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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二章 记来路

荆蔚看见他进来,心中焦躁不已,但更多的是不安,她一咬牙,就说道,“我这里有一个计划,但是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
她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少年,刚开始留下他原不过只是为了气气那女人,却不知为何把他留到了现在,具体原因,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,仿佛从见他第一眼起,她就下意识地把他带入了这旋涡中,如今深陷其中,哪一个都逃不出去。

她愧疚于他,而离不开他。

玺夜挑了挑眉,“是什么计划?”

荆蔚道,“我思来想去之下,总觉得那个女人是不祥的,我们来联手把那女人赶走如何?”

玺夜不禁反问道,“这计划让我参与的原因何在?”

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,心中一阵紧张,憋了半天,才吐出一句,“嗯……或许是因为我……我信任你。”

玺夜似笑非笑地说,“小姐对别人的信任来得可真是轻易。”

荆蔚红了红耳根,“喂,我只信任你一个好不好,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让我这么亲近呢!”

末了,她还有些扭捏地补充了一句,“这当然也是降服过程的一部分。”

他也不在故作矜持,推辞她,而是满口答应道,“那好,请小姐把那个计划与我共享吧!”

“首先要去一个地方。”

她抓住了他的手,玺夜还来不及避开,就被她拉到了后世,荆家后头有一座山,那座山不大不小,正好可以当做围墙,抵御外敌入侵。

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,这山还有另一种作用。

这是一处禁地,关押的是一个令人谈其色变的人。

荆蔚摸索来到一个山洞处,就在那个山洞口驻足。

她接着从怀中掏出秦蠡给的那块令牌,拿着令牌压到了锁中,锁落下,门大开,里面竟亮如天昼,完全不像是一个山洞该有的明亮,玺夜也不禁好奇地问道,“这是哪里?”

荆蔚脸上那严肃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作假,“关押那孽种的地方,这在整个荆家乃至荒月城都是密不外传的,凡请先生你不要对外多说,要是被割了舌头,我就管不了你了。”

“嗯?孽种?”

玺夜还在奇怪着,就听她娓娓道来,“你难道没有听过荆家还有一位大名鼎鼎的二公子,荆非墨吗?”

玺夜听到了这里,似乎一下明白了过来,但嘴上还是佯装好奇地问道,“我是听过,只是入府这么久,还是没有见过他,也不知是什么缘故。”

“你自然无法见到他,因为他被夫人关了禁闭。”

荆蔚神色难看,似乎不大爱提荆非墨。

玺夜问道,“他这么大的本事,还会被关起来。”

荆蔚一边领着他走进去,一边解释道,“他再大的本事,也没有秦管事本事大,秦管事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,可是他无论是使手段还是武术都不逊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,要不然他怎么能够制伏那孽种,又怎么会深得夫人的信任。”

玺夜摆明了是在套她的话,但她因为过度的气愤,并没有察觉出来,他继续问道,“为什么要口口声声称他为孽种,我刚来时就听说他的风评很高,难道这样的人也会做错什么事情吗?”

荆蔚回过头来,满眼充血,“他葬送了前任家主的命,你说是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孽种。”

未及他问出什么,她就又含恨地说,“他就是不服气,什么都不服气,不惜赌上自己的命,也要得来一切,而夫人很明白,荆家已经死了一个能担大梁的人,如果再死一个他,势必会引起前所未有的动荡,故而夫人哪怕再忌惮他,却也只会囚禁他,不会真的把他处死。”

玺夜若有所思,“我来时,好像听过子勝和筠白二人,他们不护着自己的主子吗?”

荆蔚脸上满是厌恶,“子勝和筠白,过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他们了。”

甬道尽头,隐约见到三个人坐在一块石墩上,说是三个人同坐也不确切,应该是一个黑衣的俊美男子盘腿而坐,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挂在那个男子身上,走近一看,才知道他们是在吸食他的鲜血。

男子的血管清晰可见,甚至可以看清那鲜血是如何一点一滴地被吸入了他们的口中。

他紧闭双眼,似没有知觉,任他们吸食着。

荆蔚和玺夜一前一后站在他眼前,他大概是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,猛然睁开眼来,望向身前人,“小妹吗,来这里干什么?”

荆蔚不冷不热地说道,“五年过去了,我准备放你出去。”

荆非墨冷冷地说,“不怕我出去了,夫人反将你关进来。”

荆蔚态度很是冷硬,“出去对你来说易如反掌,但是你没有合理的借口,即使是出去了,最终还是要被秦管事关进来,现在我以自己为借口,让你出去,你怎么还这般不情愿。”

荆非墨的眉宇间带着一股邪肆,“呵呵呵,小妹,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!这次你带来的朋友告诉我,你在酝酿一场阴谋。”

他的目光飘到了玺夜身上,荆蔚忙用自己的身体将他挡住,荆非墨收回自己的目光,有些恶劣地说,“方不方便告诉我,你最近都在玩些什么。”

她神色警惕,“我确实是在认真地玩一场游戏,并且我需要你的参与,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,出去后不能对大哥动手,要不然连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
“你明白的,我不是对那个位置感兴趣,我啊,我只是看不惯无能之人,像我们那位父亲,不是死了正好吗?留这种废物在人间干什么,还不是被世人反复的践踏,连我们的大哥最好还是死在安逸里。”

荆非墨顺手摸了摸身旁筠白的头,那个少女抬起头来,冰冷的眉目里,晃过一抹深思。

“问你听到我的话没有?”

荆蔚扑到他身前,狠狠掐住了他的喉咙,他没有反抗,喑哑地说了一句,“小妹这几年成长了不少啊!”

下一瞬,他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,动作比她来得更狠,更猛,那不像是荆蔚轻飘飘的威胁,而是真正的肃杀,幸亏玺夜眼疾手快将她救下来,她才没有死在他手中。

荆非墨抽回手,眉眼邪气肆掠,“不过,和我比还是稍逊一筹的。”

荆蔚指着他,怒不可遏,“你!你……”

荆非墨不以为然地说道,“要不是我有求于你,你只怕不在这世上了,比起对我颐气指使,小妹还是要更看重一些自己的命。”

荆蔚不知道在绝对的力量前,反抗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,她咳出了喉口的淤血,还想抵死挣扎,“咳咳,你有求于我,便是我现在最大的底线,只要我在底线之上行事,你就动不了我。”

荆非墨虚伪地称赞道,“小妹的脑子真是不错,总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好的判断。”

顿了顿,他又说道,“好了,和你玩了好一会儿,你也该进入正题了吧!总那么打断我的思绪,会误了他们进食的,连你身边那个少年也会很不适应。”

刚说完,玺夜的脸就变得涨红,他单膝跪地,难受地咳嗽,“咳咳。”

荆蔚急红了眼,“你把他怎么样了?”

“下了一些毒,没办法,这里就是毒蝎子最多。”

他拍了拍筠白的手,那双手里一只毒蝎半垂在空中,这就是擅使毒物的筠白,到底什么时候下的毒都无人知道。

荆蔚声音凉透,“给他解药。”

荆非墨一眼也不瞧她,只含杂深意地说,“我们叙旧,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,你说呢?小妹。”

荆蔚咬着唇瓣,把他的身体放好。

玺夜顺势合了眼,虽然那毒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,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来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。

一切都安顿好后,荆蔚才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,说道,“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难题,家族之内无人可以解决,说不定你可以为我解惑。”

他的眉心隐约一动,“什么难题能难倒荆家的天才少女?”

荆蔚想到了那个女人的眼,双手紧攥着,手掌心一片湿漉漉的冷汗,“我遇见了一个女人,一个非常棘手的女人,她看起来毫无破绽,没有丝毫的问题,可是在我看来,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,我找不出来世上会有这么完美的人,而且无论是出现的契机,还是对付荆家的每一个人,她都游刃有余。”

荆非墨突然问道,“夫人见过她了吗?”

“见过了,而且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,你说能从夫人手下死里逃生,是不是很了不得。”

荆蔚说到这里,荆非墨就有了一些兴致,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是叫步尘寰,而那或许是一个假名。”

荆非墨看着她这副气得咬牙的样子,心中对那女人更为好奇,一时间竟有些跃跃欲试。

他继续问道,“你认为她介入荆家,是为了什么?”

荆蔚被问及此,一阵沉吟,不多时才说,“我在怀疑,她是否来自司徒家,司徒家沉寂了那么多年,大哥一病,你又被关着,而我也偏偏不得志,一旦打破了家族内部的平衡,夫人不能力抗所有,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机会了吗?”

荆非墨木然,“那就去把公子易抓过来,这事情如此简单,你怎么就那么愁?”

荆蔚却还是迟疑不定,“不可,如果不能完全确定她真是司徒家的人,就冒然把公子易抓过来的话,浮光将会发疯,她会做出什么简直难以想象,你也不是不知道,公子易在浮光心里是什么地位。”

荆非墨沉顿一会儿,忽然道,“那么,就试着把公子易引过来,那女人既然这么吸引人,那就难逃浮光的猜忌,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,只要适当地引导公子易和那女人见上几面即可,自己人要除去自己人,那不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吗?”

“说来也是,可最大的问题是,该要如何算计那个女人,毕竟她看起来一直都是那样的滴水不漏。”

她现在别说是看到她,一想到她,就倍感头疼。

“这便是你该去烦心的事情了。”

荆非墨说着,就下了石墩,要带着筠白和子勝走出去。

荆蔚慌忙叫住他,“别急着走,解药呢!把解药给我。”

“看来小妹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候,这很不妙啊!最聪明的一颗脑子,一旦蒙上了灰尘势必会变得很迟钝。”

荆非墨的话中似乎含杂着若有若无的威胁之意,荆蔚脸上一片泛白,“不关你事。”

“他身上确实有值得人沉迷的地方,比如这美味的鲜血。”

荆非墨走过去,一把将荆蔚挥开,他俯身一口咬住玺夜的喉咙,那股鲜血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落。

他跟着吸了口气,幽幽地吐出后半段话,“分明是死人的鲜血。”

玺夜暗自心惊,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极度邪恶的气息,哪怕是他这个魔,都觉得非常的不适,这个人必定是修炼了什么邪功,而这邪功必须重视起来。

荆蔚只知护着玺夜,并不知道他话中的深意,“你说什么啊!”

荆非墨提起眉头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小妹,祝你玩得开心。”

说完这一句,他就往外走去,荆蔚确定他是真的走了,才把玺夜搀扶了起来,拍了拍他的脸,让他清醒了过来,“你方才都看到了吧!”

玺夜狐疑地问道,“他们在吸血,这是为什么?”

荆蔚神色莫名,“子勝和筠白凭什么如此忠心耿耿,便是因为我这位心性狠毒的二哥为了控制他们,在他们身上下了毒,而把唯一的解药吞下了自己的腹,于是解药与他的血液融为了一体,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服从他,哪怕心中有想杀死他的一万个念头,也很快就会意识到,杀死他就是自取灭亡。”

玺夜装出一点担忧,“放他出去后,夫人岂不是会惩罚你。”

荆蔚缓了缓,在他目光里,恢复了平静,“那本是夫人的命令,而且我隐约察觉到,夫人应该是准备要做出什么,可惜我到现在还一点眉目都没有。”

玺夜唇角勾起,脸上有了一半的笑意,“小姐告诉我这些至关重要的秘密,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些秘密出卖给司徒家吗?”

荆蔚推了他一把,不得不告诉他,“我这位二哥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,筠白的蝎毒,除了她无人可解,过不久,你就会为她控制。”

他有些失落,“小姐连我的结局都算好了,说要信任我,原不过是找一个垫背的。”

荆蔚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,不禁反问说,“你觉得我是不是个傻子?”

玺夜眉心依稀一跳,“小姐是这里最聪明的,怎么会是傻子?”

荆蔚一字一顿地说,“你还记得我雇佣你的时候,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?”

玺夜想了想,回答道,“你说,在这里我是活不长的,但是你可以给我一条生路,走过这条路,就是半世的富贵。”

“我仔细考虑过,容貌不俗,气度非凡的你是怎么在这里存活下来的呢!存在即是合理,我没有那女人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,但我这里很灵活,你糊弄不了我。”

荆蔚一口气说完,不知是为什么,心跳如雷,如鼓般响得激烈。

玺夜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,不过并没有因此生气,“所以正是因为不信任,才刻意不阻止筠白对我下手,明明只要你想,我就能安然无恙,可是,这是何等的矛盾,既是不信任我,何不杀了我,既是信任我,又为何对我下了至毒,想我死的同时又很想留下我,这是为什么?”

她正色道,“我想留下你,也很想亲近你,但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威胁。”

“我这几天也想了很多,我不管你那些往事经历,不管你曾效忠了哪些人,你只要记住此刻,从此往后,你便是我的人,生而为我的人,死后则做我的鬼。”

她屏气凝神,郑重地把这番肺腑之言说完。

玺夜还有未解的疑惑,于是就问道,“饶是到了这一步,我还是想问小姐一句,你最初看中我的是什么?”

荆蔚反复地看了看他那张脸,直到他觉得不自在,她才别开眼,学着他的样子,唇角弯了弯,“不论怎么说,先生你还是有一副好皮囊的,这样的容颜,是个女的都会被吸引吧!”

玺夜竟想不到是这个缘故,一时间好似有股力量将他钉在了地上。

他动弹不得,出神地想到那个表情永远都是平淡,性情比石头还硬的女人,那便是他永远也吸引不了的人,就算他使劲浑身解数,也并不能让她松动半分。

他一身艳骨,不若她眼中枯骨,他引以为荣的姣好容颜,在她眼中,也好似清淡如云烟。

她便是他今生的意外,唯一的意外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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