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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3、大司马王凤

劝说无效,眼见杀红眼的众人就要进入下一轮厮杀,后方再次传来一阵骏马嘶鸣,又是一队人马冲将上来。

为首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身着锦袍的男子,约摸小有六七十岁了,须发花白,剑眉怒对,浑身散发着阴鸷戾气,摄人心魄。

“孽障!还不快住手!”

只听得白发老者一声愠怒的低吼,那骇人的气势压迫得人心也跟着一紧,对峙的双方瞬间没了杀气,围攻的家丁更是驱马自动让出条窄道,王管家藏身于人群中,耷拉着脑袋,半个字也不敢出。

“伯父!”巨君身形一怔,立刻垂下佩剑。

我望向老者,原来他便是巨君的伯父,当朝大司马王凤,素有威名,年轻时征战沙场令匈奴人闻风丧胆,经过战争和鲜血的洗礼磨练,确不是常人可比拟的,难怪有这般凌厉气魄,也无怪乎巨君对他如此恭敬。

“枉老夫对你悉心栽培,你却如此不成器!竟要跟一个卑贱的舞姬私奔!你太让老夫失望了!”王凤怒骂道,字里行间透露着痛心和关切,说是伯父,更像是一个亲生父亲对儿子的怒其不争。

可是这话落在我的耳中,心里却格外不是滋味。

原来巨君的伯父门第观念如此之重,打心眼儿里便瞧不起下九流的舞姬,即便是将来巨君当上了射声校尉求他赐婚,他也断不会答应我俩在一起吧。想到此,便不由得一阵失落。

“伯父!我与飞燕真心相爱!求你成全我们!”巨君带我翻身下马,十指相扣,双双跪在王凤面前。

他的维护让我无比暖心,缠扣的手又紧了紧,即便全世界都不认可那又如何,至少这一刻,我是幸福的。

“莽儿,你还太年轻,懂什么叫爱?莫要叫人迷惑了去。快跟伯父回去!若要娶亲,伯父就是豁出老脸,也要亲自为你求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行啊。”王凤叹息一声,语气转缓,褪去了方才的凌厉冷然,似慈父一般。

虽然恨铁不成钢,但他对这侄子到是真心疼爱,为了让他悬崖勒马,软硬兼施。

“不!伯父,莽儿不能跟您回去!请原谅莽儿的不孝!此生,莽儿只要飞燕一人!”巨君坚定地摇头,拒绝了王凤的召唤。

我了解他,从他的眼中能看出,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十分苦楚和矛盾的,一边是待他亲如父亲的伯父,一边是自己深爱的打算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,至亲至爱间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
如此两难的抉择下,虽然很庆幸他选择了我,但心里还是非常心疼他的左右为难。

“孽障!难道要老夫死在你面前,你才肯罢休?!”说罢,王凤竟举起手中的佩剑,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!

这是演哪出?一哭二闹三上吊?女人才玩的把戏,堂堂大司马却也运用自如,真是可笑!

我虽然不赞同王凤以死相逼的伎俩,但此举也足以见得这伯侄俩人的感情深厚。

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王凤的举动惊呆了,纷纷惊呼,“大司马,不可啊!”

巨君更是被掐住了软肋,慌乱地松开了我的手,垂首痛心道:“伯父!莽儿就算是死也不想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啊!”

“那你是否要跟老夫回去?!”王凤继续威胁,手中的剑已经划破了皮肤,脖子上已清晰可见一条血痕。

老头,算你狠!

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,快速分析着现下的局势,两队人马夹击捉拿,任凭巨君武艺再高,也插翅难飞。何况他已精疲力尽又身受重伤,还带着个拖油瓶,我们今日断断是走不了了。以王凤的狠绝,保不准真会豁出去血溅当场,穷途末路之下,又何必徒增不必要的牺牲?最重要的是,我不想让巨君一辈子都活在对伯父的悔恨当中。

转过身,扶起头抵地面痛苦纠结的巨君,轻声安抚道:“巨君,跟你伯父回去吧,当下,是他老人家的命最重要!”

他满脸愧疚地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
王凤提着剑,又往深处加了几分力道,血流得更多了。

“伯父!伯父!快放下剑!我跟你回去!”巨君悲愤地用双拳重重锤击着地面,伴着尘土飞扬,黏腻的鲜血顺势滴下。

观之动容,却又无可奈何。

见巨君已经服软,王凤终于不再威胁,放下了架在脖子上的剑,对公主府的人马高声道:“哪位是阳阿公主府的管事?”

王管家本想着尽量降低存在感,以免惹祸上身,便躲在人群中不敢现身。这会子被人点名,只好硬着头皮驱马上前,谄笑道:“回大司马,奴才是公主府的管家,您有何吩咐。”

王凤顿了顿,对这猥琐小人也甚是厌弃,可己方理亏在先,依旧要维持着面上对公主府的客气,便威严开口:“管事,今日,老夫便带这孽障回去,烦请回去禀报,改日,再亲自登门拜访阳阿公主!”

王管家一听,堂堂大司马都发话了,即便公主在场也要给三分薄面,他又哪敢不从,忙赔着笑道,“您请,您请!”

临别时,我握着巨君的手,郑重道:“平平静静,不争不夺,才是最大的福祉。”

他不置可否,只是看我的眼神更加闪烁和羞愧。

默默叹息,也只能提点到此了,但愿他真能明白,躲过滚滚劫难,切莫要沦为千古罪人才好。

接下来迎接我的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。

公主寝殿,我直直地跪坚硬冰冷的地板上,等候发落。咬牙挺着,余光中,一旁舒适温暖的纯白羊绒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千里。

淡淡扫了眼周遭,轻纱幔帐虚幻飘渺,银铃珠翠摇曳生姿,铸铜鎏金虎兽熏笼袅袅生烟,鼻息间萦绕的仍是熟悉馥郁的兰花香。阳阿素来会享受,整个大殿透着仙气奢靡。

能够亲临公主寝殿,本是舞姬们引以为傲的幸事,可我偏偏与之犯冲,短短半月时间,几进几出,每次来,准没好事。

认命地闭上双眼,此刻倒是无比平静,既已作了最坏的打算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。

好一会,阳阿自里间出来,只慢悠悠地围在我身边绕圈圈。我低垂着头,只能瞧见那长长的绣着金线和宝石的拽地裙摆,伴着幽幽的香氛。

她绕到我跟前,伸手两根白皙的手指,勾住我下巴,尖细锐利的指甲刺痛皮肤,迫使我抬头,继而站起身,与她对视。她笑靥如花,仿佛与那心如蛇蝎的阳阿丝毫沾不上边。若不是早见过她阴暗狠毒的一面,这会子真要叫她给迷惑了去。

“啧啧,真是美得倾国倾城。”阳阿淡笑着,下一秒,笑容褪去,换上了原本恶狠狠的嘴脸,用力抓着我的手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“可惜,不识抬举!”

赶忙再次附跪在地,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老妖婆,为今之计只有先服软保命!

她冷哼一声,依旧幽幽地转在我身旁,慢条斯理却十足慑人地说道:“既然本公主把你送给了皇上,那你便是皇上的人,死了也是皇上的鬼!你若识相,就乖乖地住进未央宫便是,博取了皇上的欢心,成了皇上的宠妃,为本公主效力,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。”

“你若不识相,那你的情郎,保不准就身败名裂了,还有你那孱弱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弟,下半生可没好日子过了,以及你那美若天仙的妹妹,若是卖到怡红院,那细皮嫩肉的,也值不老少银钱呢,啧啧啧……”

“公主,飞燕既然肯活着回来见您,便一切听从您的差遣,再不敢有妄想了。”

狡猾如阳阿,深知我的顾忌,犹如被人死死卡住咽喉,只能任她摆布!每从她嘴里说出一个名字,就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在我的心上扎一刀,我不敢想象若是违逆了她的意思,巨君与合德等人会有怎样的下场!此生幸福已不敢奢求,便让我倾尽所能好好保护他们吧,也算是给自己一丝安慰。

“早如此不就好了嘛,何必受这些苦。”阳阿公主得逞地笑着,顺势将我扶起,状似怜惜地替我拢了拢乌发。

“不过说起你那个妹妹,倒是很合本公主心意,若真要把她卖到烟花柳巷还真有点舍不得呢,她呀,比你有远见!”

我不明就里地看着她,不知道她此言何意。

阳阿睨我一眼,轻抚着指上的宝石戒指,继续说道:“知道本公主为什么能那么快把你给抓回来吗?这还得多亏了你妹妹,若不是她来告知,本公主竟不知道你已与他人私定终身,差点连累了我府中上下!”

“奴婢惶恐!”

一颗心瞬间跌进冰窖,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思量过,本想着或许是百密一疏被下人撞见告了密,又或者是年幼的青鸾终究不禁事把我供了出来?万万没有往合德身上想,我的亲妹妹,竟然是你!为什么偏偏是你?

又听了阳阿好一顿训斥和威胁,我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房,相较于身体的劳顿,心更累。

外头的天空已开始泛亮,屋里还亮着烛光,可见一宿未熄。合德见我立刻迎上来,周身打量了一遍,关切道:“姐姐,你终于回来了,担心死我了!外头更深露重的,冻坏了吧?”

说着,忙将手中的披风严实地给我捂上。

看着面前这个单纯美好的丫头,实在无法跟心机深重的告密者联系起来,可阳阿没有理由说谎,若是我失望于合德,大可不顾她死活远走高飞,对阳阿无半分好处,她何必有此一举?

“姐姐?”合德眨巴着大眼睛,再次出声。

我已疲于追究和应付,宁愿相信她是受了阳阿的胁迫才不得已而为之,便淡淡道了声“累了,睡吧”,侧身朝里躺在床上,不再言语。

合德见我冷淡,也不敢再出声,只是定定地站在床边良久,欲言又止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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