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套设备是我三个月前刚刚完成的。虽然制作过程中佛里曼教授有提供技术支持，但实际使用过的却只有我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歪着脑袋想了想，张牧云忽然有了一个疑问。
“如果真是原型机，目的不应该是修改现实么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，但最初的目的是发现新能源。”
给出一个张牧云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，爱丽丝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石油是非可再生资源，总会有枯竭的那一天。目前已知的其他新能源也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。所以我才希望通过量子力学达到可以控制微观粒子运动的目的。这样只需要一台机器就能把任何物体变换成你需要的物质。”
这……这已经脱离能源的范畴了吧？根本就是指环才拥有的强大功能。
“可惜最终结果是失败了。你也看到，精神力虽然有放大，但却达不到任意改变物质形态的程度。”
“但已经很厉害了。完全潜入式虚拟现实技术，还有精神力延伸。根本就是超越时代的科技。”
“话说……你该不会觉得拍了马屁，我就不会追究你又使用了第二条钢丝绳？”
“啊哈哈，还是被发现了么？”
“废话，我又不眼瞎”
白了张牧云一眼，爱丽丝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。
“虽然是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。但我也知道，想要对抗如此程度的敌人不付出代价几乎不可能。微黑洞不能作为常规武器，关键时刻第二条钢丝绳的确可以成为你的后手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但也别忘了。精神力分散的潜在危险始终存在。不想变成疯子或植物人就时刻谨记这一点！”
被那棕色大眼睛盯着，张牧云不由自主的重重一点头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从实验室出来后，张牧云回旅馆住了一个晚上。第二天起床在楼下餐馆吃了个早餐，紧接着他便赶往麻省艺术学院。
今天是苏欣悦参加特训的第一天，于情于理他都该来为自己女友加油。
可当他走到舞蹈练习室门口，却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。预想中美少女们肆意张扬青春汗水的场景没有出现，反倒是苏欣悦正被几个女孩子围着怒目而视。
什么情况，欺负新人？
张牧云当下便有些急了。正要冲进去，却发现里面的争论刚好告一段落。围着的人群散开，苏欣悦也皱着眉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
抬起头发现是自己男友，苏欣悦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有人在娜塔莉亚的舞鞋里放了铁蒺藜。”
铁蒺藜？那种类似三棱锥的小玩意？完全没想到会在学校里听到这种古代行军打仗才会用到的小玩意，张牧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
“以铁蒺藜的大小与尖锐程度，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吧？”
“放的人很聪明。把铁蒺藜缝在了鞋底的夹层中。一开始踩上去没什么感觉，直到舞蹈动作变大时才刺破了她的脚底。”
“嘶……”
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。但想来能接触到舞鞋的应该也是女生宿舍成员。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果然可怕。
“可为什么会怀疑到你呢？”
“还不是因为我和她同寝室”
讲到这，苏欣悦也是一脸委屈。拽了拽张牧云胳膊示意他边走边说。
课间休息时间有十五分钟。一同来到一楼大厅的自动贩卖机前。给苏欣悦买了罐橙汁，张牧云自己买了罐咖啡，两人背靠着墙开始交谈起来。
“昨天回来后看到她坐在寝室里我也很惊讶。然后才知道是同一个学校推荐来的，所以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。娜塔莉亚不怎么说话，但作为室友还算不错。却没想今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她就把事情怪到你头上了？”
“娜塔莉亚倒没说什么，只是很平静的被扶着去了医务室。她那批小迷妹才是麻烦。”
把冰凉的橙汁贴在脸颊上，苏欣悦撇撇嘴道。委屈的小模样让张牧云伸手怜惜的为她理了理鬓角发丝。
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辛苦倒是不至于。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才是真正让人气愤的！”
感觉苏欣悦意有所指，张牧云眉梢一挑道。
“你知道犯人是谁？”
“只是没有证据。从事发到现在，我根据每个人的反应和细节情报已经分析出来不少。”
“唔……”
摸了摸下巴，张牧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“这样吧。待会我和你一起回去，我有办法让犯人招供。”
“喂喂，你可别弄什么屈打成招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也不会放过一个恶棍。”
如果苏欣悦所言确实。对方就是自己做了坏事然后推到她身上。这种行为已经彻底燃起了张牧云心中的怒火。
趁着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时间，两人一同返回了舞蹈教室。
“你还有脸回来？”
待苏欣悦刚要踏入教室大门，三道身影齐刷刷的堵在了门口。为首的棕色卷发女子环抱住胳膊，面带冷笑的出言嘲讽道。
“杰妮，我已经解释过那不是我做的。从头到尾我都没碰过娜塔莉亚的任何私人物品。”
“哼，谁知道呢。听说中国人手脚都不干净，没想到是真的。”
种族歧视？皱着眉上前一步，张牧云沉声道。
“同学，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？”
“呵，做了还不让人说？你又想干嘛，动手打人？”
在学校里女子根本是有恃无恐。或者说张牧云动手反倒是遂了她的意。若他真敢动手，苏欣悦肯定要付连带责任被赶出校园。到时可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了。
正犹豫间，张牧云忽然察觉到苏欣悦拉了拉自己衣袖。扭头望去，却发现少女嘴角微不可查的向卷发女努了努嘴。
她就是罪魁祸首？刹那间明白了女友的意思，张牧云嘴角也带起一抹冷笑。
“杰妮同学是吧。不知道你昨天又做了些什么？”
“我昨天……”
明明不打算回答，明明可以随口应付过去。但不知为何杰妮却发现自己的意识有些朦胧。隐藏在心底，绝对不能向外人吐露的话语也接连窜出。
“我昨天下午看娜塔莉亚寝室的房门没有关好，就走了进去。把她的舞鞋拿回去之后加了些东西。”
虽然东西是什么还没有说明，但在场人已经纷纷猜到。顿时全场一片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