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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5、椒房殿

椒房殿,汉室历代皇后的寝殿。

为了给皇帝接风洗尘,里内正大摆筵席。

我安静地坐于下位的妃嫔堆里,淡淡地扫视全场,皆是女眷,从她们的服装和头饰看,皆非比寻常,想来这永巷中但凡有点地位的妃嫔都该到了吧。

每一位都是浓妆艳裹,花枝招展的,更有不少娇俏大胆的正双目含情围腻在皇帝身旁争奇斗艳呢。汉成帝也是来者不拒,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黄汤,看样子很是享受。

而一旁的皇后娘娘,到底是人老珠黄了,拼不过小年青,始终得不到皇帝的一刻侧目。但依旧端着姿态,维持着端庄大度贤良无双,唇角含笑,自顾自饮着酒水,只是压抑得已然指节泛白。

想想她堂堂皇后也是活得悲哀,丈夫出宫游玩一圈,饮酒作乐,寻花问柳也就算了,最后还带回个小妾,而自己为了维护贤德的虚名,偏偏不能发作,还得大肆欢迎,慰劳丈夫辛苦。

默默地摇了摇头,试问有哪个女人会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?这种事要是放在现代,姐妹们早就拿起法律的武器奋起反抗了!古代的妇女同胞们真是可悲可叹!

轻敛了眉眼,兀自端起面前的酒爵,饮了口里盛着的微微浑浊的液体,还未到喉咙口又急忙吐进一旁的痰盂内,咂咂嘴,这也能叫酒?太难喝了吧?简直是高浓度酒精直接兑水一般!

放下酒爵,抬起头,却猛然发现汉成帝若有似无地看向我这边,表情甚是玩味。

心中不免一阵寒意,方才的糗样不会都被他尽收眼底了吧?他不是早就应该沉醉在温柔乡了吗?怎的目光还如此清冽?顿时面色一红,急忙转头,不再与他对视,耳边又似传来一阵的轻笑,也不敢回头确认,只觉面上烧得越发厉害。

皇后也终是被这群妖精磨光了耐性,忍不住高声道:“好了好了,诸位妹妹,皇上今日已饮了不少酒了,再饮下去恐要伤身,大家就此打住吧!若是未尽兴,改日本宫再设宴,让诸位妹妹齐聚一堂便是了!”

虽是带着笑意,其中隐含的威意又有谁会听不明白?皇后娘娘怒了!

前一刻还萦绕在汉成帝身旁争风吃醋的莺莺燕燕,下一刻又争先恐后悻悻离去,唯恐避之不及。

皇后到底是皇后,虽不再承宠,但在妃嫔中的威信势力倒还是屹立不倒的。

终于耳根清静,她满意地点头,温柔朝上位,试图与汉成帝搭话。

“陛下您一出宫门便是半月,可有何新奇见闻说与姐妹们听听吗?”

“逢定陶节祭,恭王相邀,朕例行巡视,年年如此,无甚新奇。”

汉成帝又自饮了一爵,敷衍答道。

原是如此,我漠然点头,只是不知为何皇帝巡视完定陶,临了还要去趟阳阿公主府?阳阿在朝中早已无势,何从左右皇帝的行程?究竟是皇帝一时兴起,还是人为操控?我百思不得解,直觉告知事情不简单。

皇后却并不死心,干“呵”两声,继续道:“是闻此去随行人员中皆是青年才俊,可有陛下中意的左膀右臂?”

这话倒是问得莫名其妙,原该轻松作乐的酒席间,皇后怎的关心起朝政了?

汉成帝“嗯”了一声,似对这个话题并不反感,高深道:“皇后说得不错,确有那么一位可塑之才甚得朕心,日后必当予以重用。”

“哦?不知是哪位王公大臣这般谋略得陛下赏识?”皇后笑得得意,虽是疑问,倒更像是在明知故问一般。

“便是越骑校尉班况的二公子班施,此人博学俊才有胆识,已擢升为谏大夫,算是人尽其才了。说起来班氏一门多才子,前有班况、班伯,又有班施、班稚,听闻幼子班彪已是年少便显才情了,日后也必成国之栋梁,实乃我朝之幸事!”

此言一出,皇后再也笑不出来,面上生生僵住了,脸色也稍显苍白尴尬。

莫非她胸有成竹的答案竟不是汉成帝心中所想?

适逢邻座有妃嫔低声议论道:“班婕妤本身已是才貌双全,独享皇恩了,母家的兄弟又如此成器,风头是要生生盖过皇后了。”

“说的是,相较之下,许氏宗亲内皆是纨绔,又何谈恩宠?”

……

班婕妤?好耳熟的名字,曾听巨君提过,汉成帝最为宠幸班婕妤,而班婕妤也并非以色事人的俗物,才情美貌皆是上乘,与汉成帝可称得上亦妻亦友的存在,未料想,论家世,她也是出类拔萃的,实属难得。

皇后娘娘自己引出的话题,又生生吃了鳖,气得半天不再言语。

众人皆是懂得察言观色的,见皇后在气头上,谁也不敢再开腔,只装作继续饮酒作乐,一派其乐融融。

好一会,只听高位上,汉成帝带着微醉的声音询问道:“今日众妃皆到,怎么独独少了班婕妤?”

想他在美酒美色旖旎之下,还能问起班婕妤,看来对她的喜爱的确不一般,传言非虚。心中一阵好奇,我也很想见见这位被奉为中国古代最完美女人的传奇女子。

听得皇帝发问,皇后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又立现不悦,状似不禁意地说道:“回陛下,臣妾一早便差人去请了,班婕妤许是不喜与我等姐妹一道热闹,多有推托,终究未来。”言下之意便是指责班婕妤孤高清冷,瞧不上众人了呗,既撇清了自己又诬陷了他人,皇后这招“含沙射影”用得,真真是炉火纯青。

汉成帝沉思片刻,回道:“罢了,她素来随性自在惯了,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,本也不是大事,皇后无须多心。”

听到自己的丈夫言语中尽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,皇后心里自然不舒服,却只得隐忍着,诺诺地称是。

我瞧着皇后憋屈的嘴脸,心里小小畅快了一把,也不禁对恬静淡然的班婕妤又多出一丝好感,只可惜今日无缘相见。

酒过三巡,汉成帝依旧没有醉倒,我真怀疑他杯中的是水而非酒了。而他也时不时地往我座位上瞟,搞的我的像被人监视一般,甚不自在。

“飞燕。”他突然叫到我的名字,招手把我唤到跟前,握住了我的手,调整了坐姿,不似方才那般慵懒,正色对殿内众人道:“朕昨日经由阳阿公主府,得一女,姓赵名飞燕,姿容绝佳,得朕欢心,便带回了宫中。今日正式赐封为美人,赐居昭阳殿。望众位爱妃今后与飞燕和睦共处!”

我依旧不动声色地立于一旁,默叹着,皇帝当真是薄幸凉情的!收个妃嫔比普通人添置件新衣还容易,如此经年累月人复一人,怕是没有一个能成为他唯一的心头好。班婕妤,不禁又想到了那个如百合花般的女子,她的内心该也是苦闷的。

我暂不知这美人是多高的位分,只听皇后急切地出声制止:“陛下,飞燕妹妹尚未侍寝就获封,恐有不妥,不如暂居别院,待三日净身侍寝后再行封赏也不迟!”

“无妨,迟早的事,先行给了位分也叫她在宫中行走方便些。”

“皇上!这不合祖制啊!”

“祖制亦是人定,朕的话皇后还要质疑吗?”汉成帝微怒,冷声开口。

看得出来,他对这个皇后不甚喜爱,可能只是碍于往昔的情面和身份,大多数时候对她表现得相敬如宾,这也便是以色侍人的悲哀了。

“臣妾不敢。”皇后咬牙恨恨说道。孰轻孰重她还是捋得清的,若是与他爆发正面冲突,那点卑微的“敬爱”恐怕都没了。

其他妃嫔们听闻皇上给我正了名,连忙起身向我道贺“恭喜赵美人,贺喜赵美人!”但其中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就不言而喻了。

“怎么,恩赏来得太快,美人吓坏了吗?还不快谢恩?”汉成帝轻声在我耳畔提醒,依旧笑得无害,深潭般的眼眸中竟带着一丝宠溺。

心头惊颤,再扫一眼众人,事情发展至此,已然激起不少杀意,美人的名衔此刻已是我的护身符般宝贵,想着,便立刻跪地谢恩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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