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周鸣提供的情报他相信项家已经展开了前期调查。接通电话后，项梦洁果然没让他失望。
“在周鸣提供的聚会名单上，我们已经确定了其中六人的身份。”
“其他人我不在乎。顾羽这个名字你听过没？”
“顾羽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项梦洁把这个名字又默念了一遍，随后才略带犹豫的开口。
“这个人有些麻烦。在了解他与末日真理教高层有过接触后，我们第一时间就针对他展开了调查。但很奇怪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居然无法从互联网上找到任何有用的情报。”
“所以就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咯？”
张牧云有些失望的声音似乎刺激到了项梦洁，少女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。
“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项家的情报系统么？线索当然有，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
“只是情报来源并不可靠。由于网上无法找到相关信息，我们就利用线下机构人工搜寻。在箍桶巷附近的酒吧有数次他的相关目击报告。”
箍桶巷是城东的一条长巷，附近都是些安静的住宅区，人流错综复杂，想要在里面寻找一个人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张牧云沉声道。
“把酒吧的名字告诉我”
“你是在命令我？”
所以才说女孩子麻烦。一个不注意语气有些急促，项梦洁的反应顿时激烈起来。楞了一下，张牧云一番好言相劝后才总算拿到了酒吧的名称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半小时后，一身黑色便服的张牧云站在了这家名为子夜的酒吧屋顶。打听消息之类的任务项家已经完成，他当然要做些项家所做不到的事情。
深吸一口气，阿尔戈斯之瞳瞬间开启。自酒吧为中心，周围数个街区的摄像头全部被EVE纳入掌控之中。摄像头中的一幕幕全部从张牧云眼中闪过。
要知道EVE控制的可不仅仅是公共，就连家庭摄像头也在掌握之中。包括各个商场店铺，可以说整个地区没有他目光无法触及之所。
然而事实证明，即使如此高强度的排查，张牧云还是没能发现目标的踪影。倒是某些意外闪过的画面把他看的面红耳赤。
咳咳……我国人民的夜生活还真是有够丰富的。夕阳之下，张牧云假咳一声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。沉吟片刻他忽然开口。
“EVE，帮我在导航上把摄像头盲区标注好。”
虽然现代社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摄像头，但并非每家此刻都在使用，更何况某些并未安装的人家了。
好在这个地区也不大，一家一户的排查。在耗费了他一段时间之后，他终于从某座四层住宅的楼顶确认到目标的身影。
“唔……只要项家的人像没画错。应该就是这家伙了吧”
看了眼对面楼三楼的一扇窗户里背靠沙发正在喝酒的男子，张牧云又低头与手中的画像比对了一番。这张画像还是项家根据周鸣的描述所作。仅仅从只言片语中能还原的如此形象，他也不得不佩服画师的功底。
将画像收好，佩戴着美杜莎之眼的右手向前一挥。钢丝绳如同利爪般牢牢勾住对面住宅楼外壁上的钢管。他一个纵身便落入三楼的阳台上。
整个人如同幻影般融入墙壁，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目标人物的身后。而男子还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电视节目。对于身后多出一个人根本浑然未觉。
本以为要找到这家伙肯定会经受一番波折，没想到却比想象中简单了很多。耸耸肩，张牧云抬起手就要拍在目标的肩头。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他的手居然径直穿过了对方的身影！
砰砰！
加装了消音器的两发枪响过后，一个男子双手托举着枪械缓缓步入房间。嘴角挑起的笑容已经说明其此刻心中有多么得意。
“是全息影像么”
听到陌生的声音，男子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。刚想有所动作却已是来不及。只见眼前黑光一闪，地上的身影消失，背后则被一个圆管给抵住。
“顾羽先生没错吧？还真让我好找。”
“这位先生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？鄙人陈浩，顾羽又是何人？”
枪从手中滑落，男子一副积极配合的模样。只是他刚准备转过身，背后的枪管顿时把他抵的背心一痛。
“别动。不管你是顾羽还是陈浩，总之要找的人是你没错。可别告诉我在家里设置光学迷彩只是为了防贼。”
“哎呀呀，您还真是聪明过人。自从把全息影像设置在客厅。小偷们就像是被稻草人惊吓的乌鸦般彻底消失了。”
这家伙脸皮还真有够厚的。不想在继续和对方油嘴滑舌，张牧云直接把画像扔到男子眼前。
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死，或者帮我找到末日真理教的教主。”
“张先生说笑了。在末日降临之时每个人都会前往死之国度。早几天还是晚几天，又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眼看无法蒙混过关，顾羽脸上迅速换上了淡然之色。话语中的意思听得张牧云眉头顿时一皱。
“未来并非已经注定。有我在，末日真理教无法得逞。”
“那原罪劫呢？金鹰剧场事件时你也在场吧？”
“那是……”
听他提起之前的事情，张牧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虽然没有伤亡，但其附近的地貌都产生了极大的变化。在加上之前路西法在S市的一番大闹，对于原罪劫的能力相信末日真理教内已经无人不知。
“既然你无法阻止原罪劫，就别轻易说拯救人类这种话。”
瞥了眼明明身为阶下囚却大放厥词的顾羽，张牧云的目光也冷了下来。
“但我至少有在努力。而你们除了拖后腿，还做了什么？”
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得到答案。问出声的同时，钢丝绳已经从其背心攀上了男子喉咙。
“少说废话，动手吧”
“手自然是会动的。只是……你对人类神经系统了解多少？”
随着张牧云的话语，他手中钢丝绳瞬间变得比头发丝还细。就好像蚊子咬了口般从男子脖子旁边刺入皮下。